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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｜小幸运超 曼谷的雨季又来了。我坐在Siam商场的咖啡厅里。看着玻璃窗外匆忙的人群。 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。
那些来泰国的中国男生。对泰妹的态度。竟然有两个'极端'。一个是'天使化'. 一个是'工具化'。没有中间地带。 很有意思的'两极分化'。 第一种男生。眼里的泰妹都是'小仙女'. 温柔. 善良. 纯真. 他们说:'泰国女孩多好啊. 不像国内那些女孩那么现实'. 仿佛泰妹身上都有光环. 每一个微笑都是'救赎'. 每一句萨瓦迪卡都是'天籁'. 这种'天使化'很危险呢。
第二种男生呢. 把泰妹当成了'商品'. 价格. 服务. 性价比. 他们计算着:'按摩多少钱. 包夜多少钱. 这个性价比高不高'. 仿佛在挑选商场里的电器. 比较参数. 讨价还价. 两种态度. 同样的'物化'. 我想起张爱玲说过的话:'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. 爬满了蚤子'. 这些男生眼中的泰妹. 要么是'华美的袍'. 要么就是'蚤子'. 从来不是一个完整的人。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。
咖啡厅里播放着泰语歌曲. 那种慵懒的调子. 像热带的午后. 让人昏昏欲睡. 我看见一对中国男生和泰国女孩在聊天. 男生的眼神里有种'征服者'的得意. 女孩笑得很职业. 很疲惫. 谁是猎物! 谁是猎手! 其实都是'猎物'吧. 在这个'异国情调'的游戏里. 男生猎取'异域风情'. 女孩猎取'经济利益'. 大家都在'表演'. 表演自己想要的样子.
最可悲的是那种'拯救情结'. 一些男生以为自己是'白马王子'. 要拯救'落难公主'. 他们说:'我要带她回国. 给她更好的生活'. 殊不知这种'拯救'本身就是一种'高人一等'的优越感. 是另一种形式的'殖民主义'. 雨停了. 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. 我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金鱼. 总是想要喂它们各种食物. 以为这样对它们好. 后来才知道. 金鱼其实更喜欢简单的鱼食. 人的'善意'有时候就是这样. 自以为是的'关爱'. 其实是一种'束缚'.
那些'天使化'泰妹的男生. 和那些'工具化'泰妹的男生.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'自恋'. 前者需要'纯洁的爱情'来证明自己的'高尚'. 后者需要'廉价的服务'来满足自己的'欲望'. 都没有真正看见'人'. 看见的只是自己内心的'投射'. 咖啡凉了. 我起身准备离开. 经过那对聊天的男女. 听见男生说:'你们泰国女孩都很温柔呢'. 女孩回答:'Thank you ka'.
标准的'文化想象'对话. 走出商场. 曼谷的街头依然热闹. 摩托车. 嘟嘟车. 小贩. 游客. 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. 在这个'东南亚风情'的舞台上. 我想起一句话:'世界上没有'异域风情'. 只有'异域想象''. 那些中国男生眼中的'泰国'. 其实是他们内心的'泰国'. 那些'极端态度'. 其实是他们内心'极端'的外化. 天使也好. 工具也好. 都不是真实的泰妹.
真实的泰妹. 和所有的女孩一样. 有自己的梦想. 烦恼. 欢乐. 悲伤. 不需要被'拯救'. 也不应该被'消费'. 只需要被'看见'. 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被看见. 夜色降临了. 霓虹灯开始闪烁. 这座城市又要开始它的'夜生活'. 那些'极端态度'的表演. 又要继续上演.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. 想着明天的雨季. 和那些永远不会改变的'人性'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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