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曼谷, 特别是到了下午, 路都热到改变形状, 可室内却意外凉爽。 特别是电影院, 冷到需要穿厚外套。 如果你一直跪舔的crush突然约你看电影, 我都怀疑你会因为没带厚外套而婉拒, 不然真的会在电影院冻成狗。
对于外国人来说,曼谷这座城市,到处都有这种预想和现实的“温差”。以前作为游客,如遇出行,酒店会帮忙叫车。 而现在,我用本土版“滴滴”——Grab,十几分钟后司机才姗姗来迟。 软件英语版本无法精确匹配到我要到的目的地。 我的泰语仅停留在“刷我滴卡”。 于是,我只能一手拿着打开地图的平板电脑,一手举着手机用翻译软件试图交流。 结果司机随便把我放在一个定位附近的地址扬长而去。
我曾经来泰国旅游过无数次,戴上了滤镜。但一决定生活在这里,就遭遇了这次不算愉悦的打车经历。 我也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要适应,
就像你捉摸不透crush为什么突然约你看电影。
在这个以微笑著称的地方,
旅客自然有很多“开放”的联想。 但本地人告诉我, 如果不是迫于生计,没有人会自愿当人妖。 传统泰国人家的家庭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。 越来越多站出来表达自由和解放的本地女性背后,是她们被家长按头催婚的现实无奈。 这种典型想象和现实的脱节, 叙述的都是想象中的炎热、和被冻成狗的现实。
那么,如何适应? 如何应对“温差”带来的“文化冲撞”? 如果说, 学习“跨文化交际”对我有什么帮助, 那就是调整我的预期。 它不是让我更没有“刻板印象”, 而是让我随时警惕、怀有某种“反省”。 前段时间,我通过朋友见了他的老师——前美国外交官。 我们约在曼谷chit-lom附近一家餐馆。 她已经七十多岁了,身材依然苗条匀称,化着淡妆,着浅色套装,气质清新卓然。 见面,她首先开场: “Sam,听说你很久了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 握手的时候,她坚定有力。 席间,都是在家常,我们刻意回避政治话题, 但任何一条分岔的小径 好像又都可以随时拐进伟大的思想里。 她时而停顿,不顾冷场、也要在词句里挑挑拣拣。 我说:“我在学泰语,泰语字母很难。” 我用的单词是character,她没有当面纠正我,只是在后来的对话里替换成了alphabet。 当时我谈的不是具体的某一个字母,所以后者其实是更贴切的。 “得体、尊重、审慎”, 可能是我们对待不同文化背景的人、事、物时所需持有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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